文艺复兴时代的意大利和英格兰，无疑是近代西方文明的滥觞：彼得拉克、但丁、马基雅维利、莎士比亚、培根、霍布斯等卓尔不群的男子共同构成了知识分子的风景线，而流传下来的断章琐言，则成为各色思潮正向或是反向的溯源。相比之下，文艺复兴时代的女性面貌始终晦暗不明，即便有蒙娜丽莎微翘的嘴角、波希霞法庭上的雄辩甚至女王威严高傲的容颜——或许因为，那个时代的女性，她们还是父兄可悲的伴从，而依照女性主义者的纪年，彼时先知尚未降生。然而翻开萨拉·罗斯（Sarah Ross）的《女性主义的诞生》（The Birth of Feminism: Woman as Intellect in Renaissance Italy and England，2010），在最初那种略带腹诽的不解消解之后，一种混杂着羞赧与震惊的情绪油然而生：书中列举的那些彼时声名鹊起的淑媛和三百多年间翔实独到的文献资料我们罕有知晓，她们的所做所思更不可思议地深刻和超前。

　　1400—1680年间，意、英两地十九位“女性人文主义者”（women humanists）根据时间先后大致分为两部分：1400—1580年间的“家庭学院”（The Household Academy）和1580—1680年的“家庭沙龙”（The Household Salon）。前一部分涉及的女性，有大名鼎鼎的克里斯蒂娜·德·皮桑（Christine de Pizan），即《淑女的美德》和《妇女城》的作者、“第一个拿起笔为自己性别辩护的人”（西蒙娜·德·波伏娃语）；读者可能也会忆起伦敦塔里玛格丽特·罗柏（Margaret Roper）——那个前往探望父亲托马斯·莫尔的倩影。

　　……（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关福艳　作者单位：鞍山市行政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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