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以来的西方哲学家常把人存在的确定性交给作为理性意识的自我。如叔本华所述:“人类因为具备理性,必然产生对死亡的恐惧……由于对死亡的认识所带来的反省,致使人类获得形而上学的见解,并由此得到一种慰藉”。传统西方的“以死观生”成为理性对非存在的认识,以此证明理性是人的最高权能,哲学成为对死亡的沉思。此时的死并不在生之中,而是处于被流放的状态中。
轴心时代中国“未知生焉知死”的哲学传统是“以生观生”。通过隔断生与死,并悬置死亡,在死亡意识的缺席中获得了超越死亡的人生关怀。 这缘于中国传统儒释道始终寻求个体与宇宙的绝对融合——“天人合一”。对宇宙本体的绝对认同,拒斥了个体性生成的意义,从而使死亡意识在个体性的死亡中死掉。
中西两种迥然相异的生死观念与人生模式背后,共同的是死亡在个体生命中的不在场。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浪潮,以“天人合一”为根基的群体本位文化体系受到西方个体本位文化体系的冲击。传统中国的“以生观生”的生死观念由于国人生存模式的改变已经不适合今天,而西方“以死观生”的那个曾经强大的理性主体也被宣告死亡了。
......(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刘金 作者单位:合肥工业大学人文经济学院)
……查看更多内容请订阅《中国社会科学报》
《中国社会科学报》版权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及本网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