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哲学、科学分家之后,两者之间的关系就成为哲学的一个重大问题,防范“(唯)科学主义”也成为人文学界的一个重大使命。在对科学主义的批判中,不时会看到“僭越”一词,如“科学僭越自身的界限”、“近代欧洲客观科学对人文科学的僭越”、“理性的僭越”等等。
与僭越含义类似的词汇很多,如侵入、取代、扩张等。然而这些词都不能凸显人文学科“价值不中立”的特点,“僭越”仍然时常见诸人文社会科学学者的文章之中,如“公共媒体对私人领域的僭越”、“艺术创作对艺术法则的僭越”、“地方立法权对中央立法权的僭越”等等。如果说上述几种用法有些道理,那么用在科学与人文上面就有些奇怪了。
人文反对科学主义的理由之一是不能容许回到中世纪,使得科学成为第二个“万王之王”,而其他再次沦为恭顺的婢女。然而,“僭越”一词却颇为传神:一方面反对任何“霸权”,包括科学霸权;另一方面又暗示存在一个凌驾于科学之上的霸权。这个不可问鼎的九五之尊,显然不是政治,也不像是“存在”、“是者”,而是那个“爱智者”。
......(作者:傅海辉 单位: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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