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不懂儒学,现在懂一些。懂一点是因为我的父亲梁漱溟去世了,他在世的时候说过许多话,很少人注意。于是我想,我替他再说一遍吧。
我谨守他的观点,重述他的意见。
先父在上世纪70年代完成了他的最后一本书《人心与人生》。在当天的日记里他写道:“现在我可以走了。”
书中第一段写道:“吾书旨在有助于人类之认识自己,同时盖亦有志介绍古代东方学术于今日之知识界。……‘人类设非进于天下一家,即将自己毁灭’,非谓今日之国际情势乎?历史发展卒至于此者非一言可尽,而近代以来西方人之汲汲于认识外物,顾不求认识自己,驯致世界学术发展之有偏,讵非其一端欤。”
一个头等重要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人类不能只忙着去认识和利用外物,而不知道还需要认识自己,学术上的“偏”从某一方面说明人类生活是有问题的,而且早已有问题,只不过不如当前之甚。
我深信大家对此都有同感,认为的确需要弥补这个“偏”。
......(作者:梁培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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