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政治文化概念提出以后，作为研究中国政治文化的第一代学人，白鲁恂（Lucian W. Pye）为中国政治文化研究提供了一种方法论的指引，其理论见解的深刻与丰富乃至研究态度上的“摒弃平庸”都为后来者树立了一个标杆。然而，白鲁恂的心理文化分析法在方法论上仍存在不少需要检讨之处。

　　想象力有余 严谨性不足

　　实地考察和深度访谈是白鲁恂经常采用的资料来源，不过他并不是依靠数据说话的理论家。在白鲁恂看来，将人还原为各种图表中由某一数字代表的点，必定丧失人的丰富性和独特性。因此，他反对纯粹以实验室标准研究社会科学的做法。白鲁恂直言，“充满想象力的假设是科学研究的第一步”。为了追求人性理解的深刻度，他提出了诸多富有挑战性的大胆假设，令读者在阅读过程中充满好奇与兴奋。但想象力固然重要，随后的验证过程也同样重要。然而，这一重要性被他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甚至宁肯承认其研究具有“高度推测性”，也不愿意多费工夫提供确实的证据。这难免让人对其研究方法的有效性和解释力产生怀疑。

　　……（出处：中国社会科学报　作者：梅祖蓉　作者单位：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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