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90年代后期，关于高等教育学研究的走向引发了多场论战，其中一种代表性的观点认为当时高等教育研究界过于厚“问题”而薄“学科”，太重视对高等教育实际问题的研究，不但无助于完善高等教育学科理论，还会导致高等教育学科研究方向走偏。当时华南师范大学卢晓中教授曾撰文对此观点表示质疑，认为高等教育学科就是在发现、探析和解决高等教育实际问题的过程中获得生命力的，如若高等教育学研究不去发挥其对高等教育实践的理论指导作用，将失去其存在的价值，遑论发展。他认为高等教育学科的发展，绝不应与“问题”对立，而应在致力于“问题”的解决中实现自身的意义和价值。

　　十年光阴弹指间，当年的论战结果已经不证自明：在过去的这十年，正是中国高等教育发生巨大变化的十年，也是高等教育学学科得到迅速发展的十年；如果这十年的高等教育学“学科”研究不密切关注时刻变化的高等教育“问题”，高等教育学科当无今日之发展。十年后的今天，卢晓中教授当年的观点已成为今日高等教育研究的常态，他本人更是身体力行，试图在“问题”与“学科”之间寻找融合，他与他的学术团队的新作《高等教育概论》便是例证。通览全书，处处可见“问题”与“学科”的交织：在谈论“学科”时绝不与高等教育的历史和现实“问题”脱节，在探讨“问题”的背后也总能让人隐约感觉到“学科”的潜伏。

......（作者：陈先哲　单位：广东省高等学校师资培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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