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希腊时代，水被视为四大元素之一，这种观点延续了将近两千年。直到18世纪末拉瓦锡的化学革命时期，水是一种元素或简单物质的观念才发生转变，化学家开始认识到水是一种结合物。

　　1782年，英国化学家卡文迪许把可燃空气（氢气）和脱燃素空气（氧气）放在一起做爆炸实验，发现容器的底部有露珠出现。紧接着他又做了可燃空气和脱燃素空气的燃烧实验，发现最后的生成物就是水。但卡文迪许并没有得到“水是一种结合物而不是简单物质或元素”的结论。拉瓦锡很快得知卡文迪许的实验，并意识到其理论意义。1783年6月24日，拉瓦锡和拉普拉斯在法国国王、一个大臣和英国化学家布莱戈登面前演示了一个实验，将可燃空气和脱燃素空气装在一个玻璃容器中，然后拧开这个容器的旋塞点火，结果收集到了水。在拉瓦锡和拉普拉斯眼里，这个实验表明，水不再是古希腊以来将近两千年里所认定的元素或简单物质，而是一种结合物。由此可以解释氧化学说以往无法解释的化学现象，例如金属放入水中为什么可以产生泡腾现象。从水是可燃空气和脱燃素空气的结合物的看法出发，可以认为，金属放入水中，水首先分解为可燃空气和脱燃素空气，金属和脱燃素空气结合而释放出可燃空气，从而产生泡腾现象。

　　拉瓦锡1783年的水的合成实验最大缺陷是定量还不够精确，这使得水的组成理论尽管有法国国王这样的目击证人，但真正相信的人寥寥无几。普里斯特利就坚决反对氢气是来自于金属从水中分解出来的一部分。他向伦敦皇家学会的《哲学汇刊》提交论文，指出他通过精确定量的实验已经证明氢气来自金属，而不是水。柯万则认定氢气是水从金属中置换出来的燃素。

......（作者：冯翔　单位：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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