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发达的市场经济国家,还是在前计划经济体系中,为了应对全球经济的竞争,地方政府的想法和做法更像是私人部门。它们在政策制定上以效率为先的转变轻易地改变了地方的命运。全球或世界消费文化的渗透从制度、个体和空间等方面改变了地方文化景观。但是,地方对全球消费主义的回应是灵活地适应、完全模仿和竞争性地抵抗相结合。由此似乎产生了更加多样的消费文化。此外,虽然经济全球化直接、间接地创造了地区内和地区间的空间差异,但是,基于不同国家和地方情况,这种差异可能采取不同的表现形式。我们认为,全球—地方的联系是多方面和复杂的。
如果地点之于其居住者的物质环境和情感满足是十分重要的,那么,通过说明在全球层次的外部力量怎样强烈影响并改造地方,可以丰富理论的内涵。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将地点的本质、含义和功能进一步复杂化。和从前相比,地点对于人们的生活来讲,具有更为重要的意义。因为现在,地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置身于本地以外的外部力量之中。随着在不同全球进程下发生的变化,地点趋于失去保持人们对地点产生依附感的传统制度和实际力量。尽管我们提出在促使地方发生变化上,全球化起着比地方因素更加重要的作用,但是,我们也已经证明全球力量不能不变得地方化,至少部分如此。因为某些地方传统和实践的韧性创造了外部影响的适应,甚至是抵制。关于现代和传统、全球和地方如何改变地点这一问题,除了这些冲突的和貌似互补的观点之外,我们还需要根据大卫·哈维的一些后现代动力学观点,例如分裂、中断和混乱,来思考地点变化的本质和意义。
......(作者:安东尼·奥罗姆 陈向明,以上选自《城市的世界——对地点的比较分析和历史分析》,安东尼·奥罗姆、陈向明著,曾茂娟、任远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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