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国家之间关系的“学科”大体包括三类:国际政治学、国际经济学和国际政治经济学。这些不同的学科虽然具有丰富的理论和内容,然而却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笔者提倡采用新政治经济学的理论、工具和分析方法研究国际关系。
国际关系理论无法涵盖当今国际关系的事实
目前国际关系主要是国际政治学家研究的范围,大多数研究国际关系的学者也主要是政治学家。因为国家是政治单位,作为发生在国家之间的国际关系也首先表现为政治关系。国际政治学形成了很多派别,比如理想主义、现实主义、科学行为主义、传统主义、新现实主义和新自由主义等。但是,像国际贸易、国际金融等经济问题一直是经济理论研究的一部分,虽然它们构成了经济学的分支学科,然而并没有成为国际关系理论的一部分。
国际政治学和国际经济学的理论与内容虽然非常丰富,然而并不能够完全满足国际关系理论和现实的要求,这两个学科研究的问题都没有完全涵盖国际关系的内容。卡尔·多伊奇在《国际关系分析》一书中,把国际关系所包括的主要内容概括为国家与世界、跨国进程与国家间的相互依存、战争与和平、力量与弱点、国际政治与国际社会、世界人口与粮食、资源和环境、繁荣与贫困、自由与压迫、知觉与错觉、积极与消极、革命与稳定、特性与转变,这是从政治学的角度来研究国际关系。随着国家之间交往的不断加深,国家之间的经济关系逐渐占据主导地位,单纯从政治学角度研究国际关系的理论就显得过于狭窄了。而国际经济学的主要内容只包括国际贸易和国际金融两个方面,对国家之间经济交往的分析也仅仅看做一般经济学理论的扩展,缺乏更加全面的考察。因此,从国际关系内容的角度讲,国际政治学和国际经济学都是不完善的。
国际政治理论虽然经过了近100年的发展,学派林立,但给人的总体感觉是国际政治理论没有一个系统的主线,没有一个适用于所有学派的理论方法,其理论也主要是采用事件解释事件。从现实来看,国际经济和国际政治的相互影响越来越密切。在当前的国际层面上,既没有单纯的经济问题,也没有单纯的政治问题。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国际政治经济学应运而生。
国际政治经济学是在20世纪70年代一系列历史事件的推动下产生的。对于国际政治经济学,有两种不完全相同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它是国际政治学的一个研究领域,专门研究国际政治和国际经济的相关关系;另一种观点认为,国际政治经济学主要是一种讨论国际政治问题的研究方法,尝试以经济学的视角透视和分析世界政治和国际关系。然而,就现在国际政治经济学的主要流派和内容看,它们基本上还属于国际政治学的一个分支,研究者也基本上是政治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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