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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体的历史与弥散的道德
作者:haowj   日期2010-06-28 16:03:00   《中国社会科学报

  我正在从事一项“林权与民间法秩序”的研究,选择安徽省绩溪县上川镇择塘村作为田野调查地点。绩溪县现在的行政区划虽属于宣城市,但历史上属于徽州府。大量徽州地方历史文献的发现和整理出版,为成为显学的徽学研究奠定了丰厚的资料基础,也为我们走进徽州的“历史田野”提供了线索。

  超越“过去”与“现在”的二元论

  “历史田野”所面对的历史本体不是作为历史遗存的“过去”,而是要超越 “过去”与“现在”的二元论,要制作一种“历史的民族志”(Historical Ethnography)。《走进历史田野——历史人类学的爱尔兰史个案研究》一书的编者西佛曼(Marilyn Silverman)和格里福(P.H. Gulliver)提倡一种“历史民族志”(Ethnography of History),即“使用档案资料以及相关的当地口述历史资料,描写和分析某个固定且可识别地点的民族的一段过往岁月。民族志可以是一般性的、涵盖那个时代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也可以集中注意力于特定的题目,如社会生态、政治活动或宗教。这种民族志最后带领人类学家远离民族志的现在、自给自足的‘群落’和稳定的‘传统’这类根基久固但粗糙的设计和假设”。他们的初衷是要超越传统的静态“民族志现在时”的无历史感。但如果仅仅是用历史文献和口述资料来制作“他者的历史”,则仍然无法从根本上突破“过去”与“现在”的二元论知识困境。“历史的民族志”所面对的是“当下”,因为历史活在当下,所以,当下也富有历史的厚重感。

  “历史的民族志”所面对的实践客体是“整体的历史”,法国年鉴学派“总体史”的方法论诉求对此有直接的启发意义。“总体史”在年鉴史学家那里从来都不是一个僵硬的“形式化”概念,布罗代尔长时段历史分析所对应的是整体性的结构,勒胡瓦·拉杜里的精神状态史,也要寻求对蒙塔尤村落及其区域生态的整体性解释。“整体的历史”不仅要整合政治史、经济史、社会史、文化史的编史学,更要融通“共时性与历时性”的二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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