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西方还是中国,宗教与文学都是在一种类似于“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模式中打转,从人类学角度出发,两者的产生都是原始先民剩余精力的投射,其中蕴涵着人们对外在世界,乃至人的精神世界的探索。文学本身寄托着人们对于理想之真、善、美的憧憬,而宗教则是人们超脱痛苦的寄居地,两者都是精神对现实的超越,正如伏尔泰所言“假如上帝确实不存在,那么就有必要创造一个来”。
从这种对文学与宗教共通性的认识出发,《宗教与文学》一书认为无论文学还是宗教都是“人本精神的体现”,而且两者都是借助“想象”进行运思,最终达到“潜移情志、感动心灵”的目的,可以说这是从本质、运思方式、终极价值等主要方面对两者的描述。同时,作者又并非一味执著于这种广义的抽象概述,而是将其具体化为对经典问题的讨论,将探索的视角集中在对具体文学样式的考察上,从而使我们对“现象”的认识由抽象变为具体。
钱锺书曾化用“以管窥天,以锥指地”之句命名《管锥编》,然而“以管窥天”既是一种胸怀,也是一种方法,管中之天虽然有限但深刻,虽然主观但灿烂。本书选取了与宗教关系最为密切的诗歌、小说、戏剧三种文学样式进行研究,这三种文学样式的选取仿佛投射出作者的这种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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