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国人类学而言,丰富的地方志文献是一项宝贵的学术资源,该如何使用这项资源?直到今天,人类学界给出的答案并不尽如人意,基本上还处在一种初级阶段,即局限于把地方志当做一种史料来源,鲜见人类学与地方志这两种知识形态在知识本体论层面形成对话、交相辉映的作品。而新修的地方志著述似乎也看不到人类学民族志的影响,延续着就地方说地方的文本风格。
图经与符记
地方志是一种历史悠久的文本体裁。按谭其骧先生的观点,地方志著作大体起源于汉朝,现在所知道的最早作品产生于东汉。从晋人常璩的《华阳国志·巴志》里可以看到,东汉桓帝时巴郡太守但望的疏文里提到了《巴郡图经》,可见在此以前已有“图经”。图经就是地方志的滥觞。东汉以后,从隋唐到北宋,“图经”大盛,到南宋以后,才改称为“志”。当时朝廷责成地方官编写地方志,每州或郡都要编写,一直流传到现在的,据朱士嘉先生统计,有八千多部。方志著述繁多,前后不绝,体例自然不能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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