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诗无疑是长篇小说的最高境界,罗贯中的《三国演义》、雨果的《九三年》、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等都是世界文学史诗的典范。虽然在后现代的文化词典里,消解“宏大叙事”的说法相当流行,但却无法消解当代中国作家追求史诗的冲动。在这方面,中部作家和西部作家的共同努力可以说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填补历史长篇小说的空白
为1980年代以来的历史长篇小说奠定了坚实基石的,是河南籍作家姚雪垠的多卷本“长河小说”《李自成》。小说创作前后绵延了36年,共计5卷12册、330多万字,“填补起五四新文学运动以来历史长篇小说的空白”。(《李自成·前言》)小说以恢宏的气势描绘了明末清初那场伟大的农民起义的悲壮历程,显示了作家深厚的历史文化学养和出色的创作史诗的才华。
《李自成》以后,湖南籍作家唐浩明的三卷本长篇历史小说《曾国藩》写出了“此人辉煌的表象所包裹的却是一颗充满了忧郁和痛苦的心灵。为什么越是声誉隆盛,他越是忧郁?为什么越是战功显赫,他越是怯懦”的悲剧人生。该书产生了轰动效应,书市上曾经一度流行“经商要看《胡雪岩》,从政必读《曾国藩》”的说法。稍后,唐浩明又接连出版了长篇历史小说《杨度》、《张之洞》,分别刻画了近代史上一位名士、一位重臣上下求索救国之路的心路历程,表达了作家对于中国文化在近代痛苦蜕变的深长之思。
与唐浩明写作这些巨作同时,又有河南籍作家二月河在长达15年的时间里,先后出版的“落霞三部曲”——《康熙大帝》、《雍正皇帝》和《乾隆皇帝》,卷帙浩繁,共13部、500万字。小说风行海内外,同时为 1990年代影视界的“清史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匆匆一瞥,已可以看出:在当代文学的版图上,中部作家已经在描绘史诗方面创造了有目共睹的辉煌。他们在谱写史诗方面所取得的成就也使所谓消解“宏大叙事”的说法不攻自破。
……查看更多内容请订阅《中国社会科学报》
《中国社会科学报》版权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及本网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