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销学、传播学和设计学的视角下,广告可以概括为艺术包装下的经济秀,这场经济秀的最终买单者是观众。
关注广告视角的拓展
正如本雅明关于19世纪中期巴黎拱廊街的描述,商品自身在此作为言说者……商品对贫穷的可怜人私语着,当他们经过那些充满美丽而又昂贵的商品的橱窗时。这一场又一场经济秀能否奏效呢?在豪格看来,在商品美学这种“高度许诺的使用价值的技术的完美的独立的显现”的“充满诱惑的一瞥”之下,“任何人都不再是安全的”。
然而广告除了作为经济秀,没有别的意义吗?学术界对广告的关注视角目前已经扩展到心理学、社会学、哲学等方面。比如,广告作为透视文化与价值的镜子。美国历史学家Jackson Lears曾说,“广告也许成了这个世界的文化价值的最有力也最敏感的表征。”在东伦敦大学广告研究中心的Barry Richards教授看来,广告(包括商标)由此成为“文化价值研究的重要聚焦点”。与此相仿的研究路径是从经济社会领域切入而深入透视并批判现代性,无论是阿多诺、鲍德里亚抑或豪格,他们对此的批评有异曲同工之处。总而言之,通过广告与包装等,特殊的魔力由此产生,这就是“后现代的艺术式商品的象形文字”。哲学与美学的视角也并非完全缺席。西美尔的《货币哲学》便是一例。以至于戴维·弗里斯比在评论西美尔时提出,本雅明在波德莱尔作品中所看到的神经衰弱、大城市顾客之类的主题,也同样出现在西美尔关于现代性的讨论之中。后者考察了展览建筑的审美维度,它的即时性和虚幻性等等。
尽管法兰克福学派对现代橱窗、广告设计有一定的关注,其聚焦点虽在广告,但终点却在广告之外,由此广告以及商标成为心理学、社会学的镜子或哲学的靶子。当广告成为心理学、社会学的镜子时,广告的意义是无意义。当广告成为哲学的靶子时,广告的意义是否定的意义。需要指出的是,在这段对包括广告、现代设计等在内的现代文化工业的透视抑或响应之旅中,本雅明与上述诸人相比有着相对乐观的想象。因此在他那里,包括广告在内的现代影像工业并非只是完全具有否定的意义。
如果广告在哲学家看来并非只有否定的意义,那么这个肯定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本雅明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像他指出的那般“快乐地迎向灵光消失的年代”的话,那么灵光消失正表明广告是无奈之下的接受与认可。这依然不是对广告的肯定。真正的肯定之举就是正面回答如下问题:什么是广告的美学意义?或者干脆建立广告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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