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选诗歌经典的过程,其实也是理解并且处理诗歌史的一个过程。虽然选家所摆出的仅是一个文本的谱系,但这个谱系的背后,其实是编者对诗歌史的一个架构的展开。
关于新诗经典化的工作,历来易遭人非难。不是源于眼光的问题,而是因为先天的局限——历经百年的新诗是否得到了真正的认可?在很多人那里还是个问号。作为新诗奠基人的郭沫若,晚年则重拾旧诗;作为新文学开创者的鲁迅,毕生擅长的是旧诗,他偶尔写下的“新诗”,还是不乏反讽与“解构”意味的打油之作。与之类似情况的还有很多,像钱锺书那样的现代文学名宿,也不喜新诗,且多有揶揄讥嘲。而晚近的例子是老诗人郑敏,20世纪40年代现代诗的代表人物,她是一边在晚年仍然坚持创作新诗,一边却从历史、美学、语言和形式上整体性地对新诗提出质疑,质疑其是否整体上走了一条错路。然而,这并不妨碍有勇气和胆略的人继续从事这项工作,无论如何,新诗已成为今天人们表达日益复杂的生存经验和内心情感、探究人性与人类精神构造及意识奥秘的无可替代的工具,而这些内容,用旧诗显然是无法承载的。没有了新诗,当下的中国人则没有了表达上述复杂思想与情致的有效方式,而这,也应该就是其“合法性”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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