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国际政治学科发展史,我们可以在许多历史突破中看到自然科学的绰约身影,不论是均势理论背后的经典力学根基,还是霍布斯无政府状态潜藏的科学决定论假设,自然科学的革命往往会导致国际政治科学的创新。20世纪初,统计革命颠覆了传统科学决定论,这也带来了国际政治学科的量化风潮。以2006年第1期的《国际组织》杂志为例,9篇文章中,运用统计的文章数量高达6篇。可见,统计知识已成为国际关系学者必须掌握的重要工具之一。
运用统计方法进行研究具有以下优点:首先,可以弥补文字表达中存在的多义性和模糊性等问题,诚如孔子在《易经·系传》中所言:“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而统计等量化手段则可以保证精确性。其次,研究者根据数据库进行的统计分析有助于提高文章的说服力。科学精神的实质是实证精神,实证方法需要对理论证明的真凭实据。常用的实证证明有两种方法:案例研究和对大量数据的统计。其中案例研究只是对若干历史案例进行分析,其优点是分析比较深入,弱点是不能对所有事件进行分析,结论可能有失偏颇。而统计分析能够穷尽所有相关数据,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
以中国历史中的战争为例,可以说明统计方法的优越性。笔者时常听到国家统一会减少冲突的说法,表1根据《中国历代战争年表》一书列出了历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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