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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穿云登天、倏忽来去的能力,很容易使先民将它跟变幻莫测的天联系在一起。蒙古萨满传说中,鹰是“腾格里”(天)的使者。商代甲骨卜辞中,也有视鸟为天使的字句,如《殷墟小屯·文字丙编》117条:“翌癸卯,帝不令凤?贞、翌癸卯,帝其令凤”,卜问的是帝令不令凤,凤来不来?很清楚,凤是天帝的使者。《左传》中“我高祖少皞挚之立也,凤鸟适至,故纪于鸟,为鸟师而鸟名”的对话,常被引作鸟图腾崇拜的证据。《诗经》中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诗句,玄鸟也是天之使者。《山海经》中,天之四方的使者,东方的句芒,北方的愚疆,都是“人面鸟身”的怪模样。因此,鸟在原始宗教中始终是天神最重要的使者和外在体现物,成为被广泛崇信的灵物。
利用某些不同材质的可视性载体,采用多种手法将鸟灵的形象艺术化,这一传统在中国古代也源流很长。仅就长江下游地区而言,河姆渡文化时期就出现了阴刻双鸟朝阳纹象牙蝶(鸟)形器、双鸟纹骨匕柄,象牙圆雕鸟形匕以及陶塑鸟等众多表现鸟灵的艺术品,崧泽文化时期则出现了在陶器颈部用堆塑和刻划手法,塑造出怒目、勾喙鹰头形象的鹰头壶。良渚文化继承发展了本地区长期以来崇信鸟灵的传统,以鸟灵为题材的文物艺术品在种类、形制和纹饰等诸方面,都较前期的河姆渡文化、马家浜文化和崧泽文化有了明显的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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