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同三：进一步做好经济模型和经济预测方面的研究和应用

　　中国早有“预则立，不预则废”的古训，对现时我们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来说亦是如此。保持经济较快、稳定、可持续发展，须臾离不开科学有效的经济预测。

　　如何进行预测、如何进行好的较为准确的预测，一直是人类孜孜不倦、锲而不舍探索的问题。古有图腾崇拜、占星术等看似幼稚却反映人们渴求窥视未来的急切心情的懵懂办法。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发展，目前各种各样的预测方法已经琳琅满目，百花齐放。在某些方面，人类预测未来能力的提高远远超过了生产力提高的速度。

　　在经济预测方法方面，基本上可以归为两大类：一类是在理论基础上的经验推导或单纯的经验推导；另一类是以数学方法、物理方法，特别是统计学方法为基础的运用各种经济模型进行的模拟计算。在以经济预测为主要目的的经济模型中，以经济计量学为基础的模型占据重要地位。传统的经济计量学起源于1930年代左右，在1960—1970年代达到高峰。随着世界经济受1970年代石油危机冲击陷入低谷，以传统经济计量学为基础的经济预测模型也随之陷入低潮。1980年代以来，随着时间序列分析技术这样的诸多新兴经济计量方法的迅速发展，以经济模型为手段进行的经济预测重新占据经济预测舞台的中心位置，为人们所瞩目。

　　目前，在宏观经济预测方面，有一个重要的发展方向值得重视，就是引入微观因素，从微观角度研究宏观问题。首先，以詹姆斯·赫克曼和丹尼尔·麦克法登因发展了能广泛应用于个体和家庭行为实证分析的理论和方法而共同获得200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为标志，宏观经济问题的研究越来越广泛地使用微观数据。其次，随着大型、超大型计算机功能的不断强大，在宏观经济分析和预测中，引入大规模复杂性分析概念，以系统仿真模拟方法为基础的系统集成模型体系，正在为宏观经济分析和预测以及经济社会问题的综合研究，开辟出具有历史意义的崭新的道路。

　　中国在改革开放以前的传统计划经济时代，不需要科学的经济预测，更何谈研究应用经济模型。改革开放开辟了中华民族的复兴之路，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转变，以及经济学研究的百花齐放，使得经济模型、经济预测得以在中国登堂入室，名正言顺地研究和应用。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的成立是改革开放的产物，在30年发展成长过程中，始终将经济模型的研究与应用，特别是在经济预测方面的应用，作为自己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并取得了一些有影响的成果。今后，研究所要继续坚持以马克思经济学基本理论为指导，广泛借鉴国际相关学术界的有益研究成果，立足于中国改革开放实际，进一步做好经济模型和经济预测方面的研究和应用，为保持我国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作出更多更好的贡献。

　　何德旭：从产业之间的技术经济关联入手

　　服务业发展滞后是影响我国产业结构升级的主要因素之一。服务业发展与第一产业和第二产业之间具有紧密联系。这种联系对于不同国家和同一国家的不同发展阶段是不同的。数量经济学与技术经济学要发挥自己学科特点，从产业之间的技术经济关联特征入手，运用定量方法进行深入的科学研究，为制定符合中国国情的服务业发展政策提供可靠的依据。从目前的研究成果和实践中的需求来看，需要特别注意研究以下问题。

　　第一，必须注意协调好发展服务业和吸纳就业的关系。目前在我国服务业中吸纳就业的主要行业是传统服务业。由于传统服务业对经济增长的拉动力和对就业的贡献率很有限，因此过度依赖传统服务业吸纳就业，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经济增长和资本深化带来的就业问题，也不利于优化产业结构和提升服务业发展结构。因此，应在挖掘传统服务业就业潜力的同时，大力发展生产性服务业，着力扶持技术含量高的现代服务业和新兴服务业，特别是要大力发展新兴服务业中就业容量大的社会服务业（例如物流、社区服务、信息服务等），通过全面提高服务业的质量和水平来扩大服务业对就业的带动作用。

　　第二，必须高度关注服务业与制造业协调发展的定量研究。在经济服务化和工业化作为发展中国家不可逾越的发展阶段的条件下，发展服务业与推进工业化非但不矛盾，而且能够在更高程度上相互促进、相互融合，成为推动经济增长和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首先，随着产业内部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工业越来越依赖于服务业发展的规模和发展的程度。其次，信息化是提升工业科技含量、带动企业经营管理创新、业务流程再造、组织制度创新的重要推动力量。再次，从产业关联角度来看，工业的发展对服务业提出了日益增多的个性化需求，尤其是生产性服务业既是随产业分工从工业中分离出来的独立产业部门，同时工业也决定了对生产性服务业的需求规模和产品结构，而且第二产业作为第三产业的中间产品和投入发挥着重要作用，尤其是服务业所需的基础设施、消费品以及生产资料等基本上由第二产业提供。比如，从产业链构成来看，产业竞争力越来越依赖于设计策划、技术研发、物流等商务服务业的支撑；单纯靠扩大加工规模降低成本的空间已经不大，附加价值也越来越有限，所以未来第二产业竞争力的提升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服务业的发展。因此，通过发展服务业与推进新兴工业化的有机结合，能够大力促进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和国民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

　　第三，必须关注在发展服务业以促进产业结构调整过程中的关键点。一是要着力构建一种新的产业结构调整与资源、环境、就业等约束条件之间的平衡。二是注重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要减少政府对经营性活动和一般竞争性领域的直接参与，创造和维护有利于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要积极推进全国统一的市场体系的建立，通过深化市场化改革，防止恶性竞争，摒弃地方保护主义和市场封锁，构建全国统一的市场体系。要降低企业退出壁垒，通过不断推进的市场化改革来解决企业普遍存在产业进入和退出成本过高等问题。要建立合理的价格形成机制，促进生产要素的合理流动，使各地根据比较利益原则发挥地区优势。三是不断完善相关的宏观经济政策。重点是完善财政政策和土地政策以引导投资方向，发挥经济政策和经济杠杆优化产业结构的调节作用。应通过财政和税收手段来引导投资结构优化，避免因投资结构不合理而导致的经济大幅度波动的风险；通过充分发挥土地价格的调节作用，为产业结构调整提供信号和导向作用。

　　齐建国：中国从世界制造中心向技术创新中心转变

　　从技术经济学角度分析，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在工业化进程中，都经历了制造业持续高速增长期。经济大国在进入工业化高速增长期时，无一例外地都在当时的制造业主导产业形成了世界制造中心。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2001年加入世界贸易组织以来，中国制造业国际化程度迅速提高，出口急剧增长，已经发展成为世界工厂。

　　由于中国人口规模巨大，制造能力巨大，持续快速增长的制造业产品出口，使中国面临着严峻的考验。一是由于中国劳动力成本过低、执行出口鼓励政策、国内出口企业之间的过度竞争，使得中国出口产品价格较低，由此引起的贸易摩擦不断增加，中国已经成为世界贸易组织中遭遇反倾销调查和制裁最多的国家。二是发达国家之间形成的“强强联合”技术创新联盟，对中国进行路径锁定和技术控制，使得中国很难摆脱在国际产业价值链分工中的不利地位，出口效益不高。三是国内资源供给压力加大，大量出口导致中国对国际市场的资源依赖日益加重，并遭受资源供给国和少数发达国家对中国海外资源供给的“恶性掣肘”，提高了中国制造的成本，挤压了利润空间。四是大量出口引致生产的废弃物排放量不断提高，导致国内环境承受了日益严重的压力，付出了较大的生态环境代价。五是大量的贸易出超导致国际收支严重不平衡，外汇储备剧增，影响了国内投资与消费的均衡，增加了货币升值的压力。

　　中国要实现可持续的世界制造中心地位，必须改变发展战略，向世界制造中心与世界技术创新中心融合的方向努力。

　　一是三管齐下，提升中国制造水平。为此，要继续坚持对外开放，引进先进技术体系，提高我国生产技术水平；要更加重视对引进技术的消化吸收和再创新，形成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新技术体系；要强化具有民族产业特色的原始创新力度，加强对基础研究的支持，为原始创新提供更多的知识供给，以发明转化为创新目标加强对风险投资的支持。

　　二是紧跟世界产业创新前沿，创造具有中国特色的技术经济范式。在高技术领域，要利用中国的市场规模效应，加大中国标准的影响力，形成基于中国市场的产品体系。在资源综合利用技术领域，抓住中国制造业中心地位的优势，大力研究开发适合中国国情的资源高效利用、再制造利用、再生利用技术体系，形成世界资源利用技术优势。在新能源和低碳技术领域，大力发展碳循环技术体系，形成中国特色的基于循环经济的低碳技术经济范式。

　　三是融合国际研发力量，形成基于中国的世界创新体系。要充分利用科学技术研究与开发全球化带来的机会，利用中国巨大的市场优势，继续鼓励跨国公司在中国设立基于中国本土市场的研发机构，培训和锻炼中国研究与开发人才，形成跨国公司创新文化和技术外溢效应，为中国自主创新体系奠定人才基础。

　　四是加速完善国家创新系统，大力发展民营技术创新中心。实践证明，民营技术创新组织具有更强的创新活力。目前，我国民营创新体系在资源配置上仍然游离于国家创新体系的边缘，很难获得国家创新资源，国有创新资源的垄断性很强，没有形成资源共享的机制。因此，要加大国家创新体系的改革力度，把民营科技创新组织纳入国家资源配置体系之中。

　　五是继续加大研究开发投入力度。尽管依据国家至2020年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要求，近两年科技研发投入力度有所提高，但总体上仍然偏低。这与我国的研究与开发投入机制有关，应该通过加大对企业研究与开发投入税收抵扣制度的执行力度，激励企业增加研究与开发投入，以便提高研究与开发投入产出效率等。

　　六是在关键的产业技术领域，要加大企业创新联盟的作用。目前企业创新联盟过于松散，应通过管理创新和机制创新，推动大企业加大对创新联盟的投入，提高创新联盟的运转效率。

　　李雪松：2010年积极实施有利于结构调整的政策

　　受国际金融危机影响，2009年美、欧、日等发达经济体经济全面陷入衰退，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率显著降低。当前，发达经济体的经济先行指数正在稳步回升，但美、欧失业率高企，一些国家金融体系脆弱，复苏进程依然缓慢。预计2010年中国经济将呈现温和的增长，GDP可增长9%—10%左右，居民消费价格上涨3%左右。2010年投资增速将略有降低，但将维持20%以上的相对高位，消费继续保持16%左右的较高增长水平，外需可能实现一位数的正增长。做好2010年的经济工作，应积极实施有利于结构调整的政策，切实提高发展的可持续性。

　　实施区域差别化的宏观经济政策

　　统计研究表明，中国31个省市区经济周期是不同的，因此应实施区域差别化的宏观经济政策，对宏观调控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将有利于中国区域经济结构的改善。我国正在实施的区域发展战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区域差别化宏观经济政策的作用，但这还不够，应努力创造条件，实施更多区域差别化的宏观经济政策。比如，近年来中央财政投资项目一般要求地方配套资金及业主配套资金不少于总投资额的一定比例，才能下达投资计划。由于西部地区不少地方政府财力不足，项目业主融资能力弱，配套资金明显困难。在扩大内需的过程中，根据中西部地区的财政经济发展状况，建议适当降低中西部地区中央预算内投资项目的地方财政资金配套率，适当减轻中西部地区的财政配套压力。此外，利率、存款准备金率等货币政策也可根据不同地区或行业区别对待。

　　提高财政一般性转移支付规模和比例

　　为了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建设服务型政府，调整我国政府的财政支出结构已经刻不容缓。应加快形成统一、规范、透明的财政转移支付制度，降低专项转移支付比例，提高一般性转移支付规模和比例，加大公共服务领域投入，增强基层政府提供公共服务的能力。专项转移支付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消除地区之间的差异，但部分专项转移支付项目设置交叉重复，且难以避免“跑、冒、滴、漏”现象。要优先发展教育，改善教育办学条件，提高教育现代化水平，健全教育投入保障机制，促进城乡、区域教育均衡发展，提高教育质量，解决好困难家庭子女上学问题；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提高社会保障水平，加大对低收入群众的帮扶救助力度，提高城乡低保标准，提高企业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和部分优抚对象待遇水平，深入扎实地做好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试点的各项工作。

　　加快培育新兴战略性产业

　　加快培育新兴战略性产业，是应对未来竞争、实现长远发展的关键所在。一要规范有序地发展风力发电和大型光伏发电，支持建设智能电网，建设一批煤层气抽采利用项目，积极发展新能源汽车及服务网络。二要重点支持钛合金、碳纤维等特种材料，燃料电池电解质膜等新能源材料，先进半导体等电子信息材料以及稀土材料的发展。三要推进重大新药创制科技重大专项，支持新型药物、制剂产业化，推动医疗器械的研发制造。四要以信息化促进企业提高效率和竞争力，加大宽带基础设施建设力度，并对农村、欠发达地区予以支持，发展远程教育、医疗等宽带信息服务，推进电子商务支撑体系建设，加快发展第三代移动通信。在产业调整升级过程中，要大力推动企业兼并重组，坚决淘汰落后产能，提高资源配置效率。目前企业的异地并购存在不少障碍，应加强宏观协调，从国家利益层面支持有竞争优势的企业进行异地公司的兼并整合。此外，还应为中小企业发展营造公平的竞争环境，放宽服务业市场准入，健全融资担保体系，推动发展为中小企业服务的中小金融机构，多渠道解决中小企业在不同成长阶段的融资问题。

　　郑玉歆：按照经济规律转变经济发展方式

　　在中国，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方面之一是“促使经济增长由主要依靠资金和物质要素投入带动向主要依靠科技进步和人力资本带动转变”。然而，中国自1990年代初提出转变增长方式这么多年以来，技术进步或全要素生产率对增长的贡献率并没有出现人们预期的那样不断提高，反而还出现一定程度的下降。如何理解这一现象呢？

　　粗放增长是经济发展的阶段性特征

　　实际上，在工业化初期和中期的资本积累阶段，不论哪个国家的经济增长都是粗放的。高投资率是资本快速积累的一个前提，高投入是资本快速积累的一个必然结果。这种外延为主的粗放增长是阶段性的。不存在粗放增长和集约增长谁好谁坏的问题。当资本积累、收入水平提高到一定程度，需求结构及产业结构必然发生根本转变，增长方式也必然会随之转变。这是市场规律决定的。简单地指出这种主要依靠要素投入拉动的增长是不可持续的，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技术进步或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高贡献率一般只有在进入经济增长速度变慢的成熟期才会出现。到了这个阶段，由于资本积累的任务基本完成，技术进步的主要作用是创造新的需求和给资金寻找出路。

　　投资在经济增长中处于核心地位

　　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在经济上最根本的差距在于资产存量方面。中国的人均固定资产尚不到美国的1/20（2005年）。显然，中国要赶上发达国家必然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资本积累过程，粗放增长阶段是无法避免的。我们希望这种粗放的阶段要足够长，以保证我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在完成资本积累任务之后再变缓下来。

　　事实上，不论是人力资本的积累，还是研究与开发、技术创新，都是投资的结果，而且任何技术进步的发生都是以一定资本积累的规模或一定资本密集的程度为前提的。这意味着经济增长不论是要素投入驱动还是技术进步驱动，其背后都是投资，是投资的经济效果决定着我们对增长方式的选择。

　　资本积累的重要性还表现在，资本存量不但是即期收入的来源，也是将来收入的来源。这样一个重要事实在经济增长研究中常常被忽视，人们关注的全要素生产率和资本收益所反映的都仅是即期的经济效果。只注重投资的即期效果，并以其作为衡量经济增长的质量是片面的。

　　增长方式应适应资源有效配置的需要

　　提高经济增长质量的基本问题是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毫无疑问，增长方式的转变应以保证资源的有效配置为前提。中国经济的基本客观现实是高储蓄率以及劳动力资源正处于最丰富的时期。从资源有效配置的角度看，应努力使储蓄转变成投资（至于高储蓄率是否正常合理，则属于更深层的问题）。另外，我国的劳动年龄人口数量的增长速度正处于不断减速态势，2015年前后将转变为负增长。这意味着中国享受人口红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不丧失享受人口红利的最后机会，保持较快的资本积累速度是必要的。显然，充分有效地使用好这些可供使用的资源，而不是把它们闲置起来，是我们抓住机遇、实现经济增长的首选途径。

　　关键在于投资的质量和资本积累的有效性

　　中国正处于工业化的中期、城市化加速阶段，高投资率有其合理性。当然，投资率大起大落是需要避免的。只要是合理的需求，在保证资金供给链不发生断裂的前提下，规模大一般不应是问题。中国的主要问题在于投资的质量不高，资本积累缺乏有效性。各级政府的投资决策失误屡见不鲜；各种生产装置、建筑物不断地被建造起来，过了不久又在不断地被拆除；由于奢华之风盛行，建设了大量华而不实或只为少数人服务的设施等等，这些都直接影响到中国资本积累的有效性，都会直接造成资本的中长期收益下降以及金融风险加大，影响后人从前人的资本积累中受益。中国应在如何改进投资的质量和积累的有效性，以及如何形成保证投资高效的决策机制上下功夫。显然，这涉及深化改革以及发展战略、发展规划制定等广泛的问题。

　　杨敏英：技术经济学要加大对广义节能理论的研究

　　技术经济学的主要研究内容之一是通过优化技术方案，实现经济效果的提高。经济的本来含义就是节约成本，提高效率，使人们在有限资源供给下更幸福地生活。中国的资源短缺并非今天才出现的新问题。早在1980年代，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从1982年起，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就把资源节约的研究作为技术经济学研究的重要内容，并完成了一系列研究课题，发表了大量重要研究成果。

　　在1982年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主持山西能源重化工基地规划期间，课题组已经意识到，虽然我国的能源资源很丰富，但由于开采条件和运输条件以及环境制约等一系列问题，仅靠增加能源开发无法解决国民经济发展对能源的巨大需求，还必须大力开展节能工作。之后，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持续把能源战略和节约能源作为重要研究领域之一。其中，徐寿波教授提出了“广义节能理论”及“全面节能理论和方法”。这些理论对于当前我国建设资源节约型和环境友好型社会、发展低碳经济和绿色经济、应对全球气候变暖，仍然具有十分重要的指导意义。

　　资源节约、环境友好、低碳经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应对气候变暖，是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重要内涵。这些内容都是技术经济学要深入研究，并给出综合解决方案的重要领域。可以说，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给技术经济学提出了一系列重大研究课题。其中，广义节能应该成为重要课题加紧研究。广义节能虽然是在1980年代提出的理论与节能战略，但它与当前作为国家战略在加紧推行的循环经济、低碳经济和绿色经济具有紧密联系。

　　广义节能理论认为，所有物质都是消耗能源生产的，节约每单位资源和产品都是节能，总体经济效率的提高是最大效率的节能。因此，节能不仅仅要关注能源消耗的直接节约，更要关注所有物质资源消耗的节约；不仅关注物质资源的节约，更要关注经济结构优化、经济效率提高。

　　技术经济学界要把广义节能作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重要内容，加大研究力度，用广义节能理论指导对中国的能源战略与经济增长、能源战略与低碳经济、能源战略与绿色经济进行深入研究，要创新研究方法，提高研究结果的可靠性，提高政策建议的可操作性。特别要研究今后20年中国能源消费的X倍跃进的可能性和实现途径，即以1倍能源增量创造X倍（X大于8）经济产出，要研究实现这一目标的技术经济方案和政策路径，研究广义节能方案和路径。这是时代赋予技术经济学者的重要任务。

　　（本版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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