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施蛰存与我最早的通信，距今已三十年有余。从信的内容看主要不是讨论他或“海派”（我后来专门研究他和“海派”），倒是讨教张天翼的为多。当时张天翼健在，只是患脑血栓后行动不便，失语，而我正由张天翼研究进入学位论文的写作。我选择了一个流派兼文体的题目，从“讽刺”入手，把仅仅盯着“左翼”的狭隘眼界打开，由“左联”青年作家的讽刺引入到与其他讽刺的比较。所谓其他，即“京派”和“海派”。那时连“京派”、“海派”的概念都在酝酿中，模模糊糊，两派有没有讽刺，都无定论。这是我在1979年到1980年读研时所认识到的一种真实状况。

　　从施先生的回信情状看，我去信大概提了两个问题：一是与张天翼的生平有关，二是涉及张天翼的文体贡献。

......（作者：吴福辉　单位：中国现代文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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