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9年,达尔文的巨著《物种起源》发表,在该书的末尾,达尔文这样写道:“我看到了将来更为重要的广阔的研究领域。心理学将稳固地建立在斯宾塞先生已充分奠定的基础上,即每一智力和智能必由梯级途径获得。人类的起源和历史也将由此得到许多启示。”这似乎预示着达尔文接下来要考虑的即是人类起源问题。果真,1871年,《人类的由来与性选择》发表,次年《人类和动物的表情》发表。两部著作自始至终都贯穿了达尔文进化论的主线:动物(包括人类)的结构和习性都通过自然选择获得,因而不需要造物主的特殊设计。就此而言,达尔文革命产生了两大深远影响:其一,彻底废黜上帝在自然界的地位。如果说牛顿还为上帝保留了“第一推动”这一重要特权,那么,在达尔文这里,自然界的有序不再需要上帝的干预,自然选择足以搞定一切。这就意味着,有序可以出自无序,而非有意设计。其二,所有生物都源自一个或少数几个类型,通过变异和自然选择,构成如今地球上的众多类型。其中一个意味深长的事实就是,人类即是动物界的一员,因而也是通过自然选择从动物界中脱颖而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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