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出中国看“愤青”
□吴旭 来源:《瞭望东方周刊》总301期
中国的“愤青”现象,正如当下中国面临的很多新问题、新矛盾、新挑战一样,很难被归纳、被简化、被定位。从西方的思维模式和观察视角来看,中国被误解、被误读,以致被误判,似乎是必然的。虽说真正的了解,往往从误解开始,但就中国的“愤青” 现象而言,关键不是西方如何误解了中国的“愤青”,而恰恰是因为有了西方的误解,才有了中国的“愤青”。西方媒体在报道中国的“愤青”现象时,有一个通病:“写”其然,而不“写”其所以然。一次次的涉华外交冲突事件,当然是“愤青”宣泄的直接诱因和导火索,但这只是表层原因。真正给中国“80后”、“90后”等“新生代”营造了共同的失望、郁闷和愤怒情绪的,是中西方政治文化交往中无处不在的认知逆差,以及由此在青年人中激起的巨大心理期待落差。从“愤青”的现象扩展开去,我们民族在整体上要证明自己的急迫感,以及随之而来的那种失落和不平衡感,究其本质,还是我们自己有很大程度上的不自信和不自知。纵观历史,其实在任何一个波澜壮阔、新旧交替的历史转折点上,国家能够脱颖而出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这个国家的年轻人对于整体命运和世界进程的强烈关注及把握。从这个角度上说,评价现在的“愤青”,也许最好要等到20年以后,当这些“愤怒”变为实力的时候。
(韩慧英/摘)
治官是治水之“源”
□南风窗编辑部 来源:《南风窗》2009年16期
“最富争议的市委书记”仇和,到昆明履新不久,针对滇池污染的复杂现状,提出:“治湖先治水、治水先治河、治河先治污、治污先治人、治人先治官。”层层推进,落脚点放在了治官。治官是治水之“源”。中国正努力多方着手解决水问题,规模空前之大,堪称“全民治水运动”。但中国的水政策究竟能不能成功地转换到符合科学发展观的基础上来,归根结底还是取决于在社会经济和环境等诸要素可承受的前提下,能否建立起对官员具有指导意义且能操作的考核体系。当下,官员们为了求政绩,一心做大GDP,这是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的根子。尽管中国已经建立了水资源管理的法律框架,但政策的制定和执行能否克服经常脱节的弊病,也是制约国家应对能力的重要一环。
(舒建军 武勇/摘)
提升司法公信关键在于务求司法公正
□南方都市报社论 来源:《南方都市报》2009年8月20日
最高人民法院常务副院长沈德咏坦承,“当前,部分群众对司法的不信任感正在逐渐泛化成普遍的社会心理,这是一种极其可怕的现象。提升司法公信与建设法治国家是同步推进的,是一项复杂的社会系统工程,需要充分考虑当下影响司法公信力的各种因素,全方位、多角度采取措施。”触发最高法院副院长自陈失信之忧的,想必多有个案舆情的积累。仅就公众印象而论,今年以来已屡有先例。这些案例至少从社会记录的角度,印证了“部分群众对司法的不信任感正在逐渐泛化成普遍的社会心理”并非危言耸听。讨论公众对司法的信任问题,更深刻的根由仍在于司法公正的实现步履维艰。这事实上囊括了司法系统专业主义失落与公众信任式微两个相互牵涉的方面。司法系统嵌入整个社会体系之中,它不能自外于此一体制,而权力干预与金钱收买就此成为司法不公的两大源头,公众的信任丧失则是源自于此的自然反应。当公众对司法的信任问题浮现,我们唯有以不懈努力去正本清源。就此而言,如果不致力于在实现司法公正的标尺上理解公众对司法的失信问题,则任何轻描淡写的话语和繁文缛节的叙述,本身就是对这一事实的背离。
(张芝梅 武勇/摘)
浏阳镉污染的三句潜台词
□洪信良 来源:《钱江晚报》2009年8月4日
我国奉行“谁污染谁治理”的环保政策,但从浏阳镉污染事件看,很多企业乃至政府部门奉行的却是三句潜台词。第一句是“先污染,再治理”。为了地方GDP,为了企业利益,“污染了再说”。长沙湘和化工厂2004年4月未经审批私自建了一条炼铟生产线。既然是“未经审批”,它对高成本的污染治理自然也不会自觉自愿。这种“不由分说”的豪迈气概,跟“污染了再说”的观念是分不开的。第二句是“污染了自己治理,怎么治理、治理得怎么样自己说了算”。当地村民反映,湘和化工厂的生产线上马不久,厂区周围树林枯死,部分村民出现全身无力等症状。可环保部门竟然一直“没发现辖区内有问题”。既然这样,企业便“只污染,不治理”了。第三句是“治理污染各扫门前雪,单打独斗”。国际通行的环保措施是“谁污染谁付费”。环境保护设施进行市场化运营,形成治污的规模化产业,政府是否在加重处罚力度的同时,也努力建构一个治污的规模化市场呢?这样,也可以大大降低环保执法的成本,减轻政府治污的负担。
(宋晖/摘)
为整治“奥数”喝彩
□小袁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2009年28期
一些中学名校把奥数成绩纳入入学成绩,如果想进名校就得专门补习奥数,因而催生了“奥数产业”。很多学生为了进名校,不得不补习奥数,扰乱了中小学生正常的学习进度,甚至导致学习中本末倒置的现象。成都市拟率先出台一些规定,希望能彻底整治奥数问题。此举值得喝彩。一是奥数只适合少数学生,不适用于大部分学生,盲目参加奥数的培训,是对一些儿童心智的摧残。二是如果需要普及,那么学校应该专门开设相应的课程,而不是以课外教育的方式,由一些水平参差不齐的老师用市场经营的方式来承担此项任务。三是奥数成绩纳入入学成绩,排斥了无法进行奥数学习的农村学生,拉大城乡教育的差距。抵制奥数,取消升学看奥数成绩的规定,有利于刹住择校之风,进而提高学生综合素质。当然,对真正喜欢奥数的学生,相关部门可以采取有效措施,将奥数作为一种爱好,而不是入学考试的敲门砖,让这些学生继续学习奥数。这样,既可以保证奥数培训的健康发展,也能引导大部分学生不再盲目耗费过多的精力。(杨玉珍/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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