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改名的“日”字情结
□李文君 来源:《书屋》2009年9期
不少开国皇帝黄袍加身后,多会改名,来与自己的万乘之尊匹配,有时甚至不惜去造新字。改名的时候,不少皇帝又对带“日”的字情有独钟。武则天不是开国皇帝,可她以周代唐,是皇帝中有个性的一位。690年,她自称大周皇帝,并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武曌。“曌”这个字,取“日月当空”之意,是武则天生造出来的。后梁太祖朱温,本是黄巢义军的背叛者,降唐以后,因其“赤胆忠心”,唐昭宗御赐名全忠。“全忠”不忠,篡唐后,全忠之名自然不能再用,朱温又找了个日字部首的“晃”,取“日光显契于万邦”之意,改名朱晃。皇帝的“日”字情结,有其文字学上的渊源。在甲骨文中,“帝”字像日之光芒四射状。天地间最容易被人审视的就是日月,“日”与“帝”实即一字。人群中有统治者出,初民震其威力之大,即拟之于 “日”,故以“帝”称之。古称“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又称“时日曷丧”,皆指君天下者而言。《易》曰“帝出乎震”,震为东方,“帝”即“日”也。“皇”字在金文中如日出土上,光芒四射。“帝”“皇”二字,早期脱胎于“日”字,皇帝改名,以五代皇帝为多,乱世之君,更希望天无二日、一统天下,故命名时更偏爱“日”字。
(韩慧英/摘)
传统耻感文化成形于先秦
□胡凡 来源:《光明日报》2009年9月8日
从《尚书》中的伊尹放太甲、《周礼》“耻诸嘉石,役诸司空”之说,到《诗经》对统治者过分剥削的讽刺,说明殷周时期古人已经知道:使人知耻的心理因素对于控制人的行为有重要作用。降及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均从各自的角度论述和实践着耻感文化。《管子·牧民》篇中有“四维不张,国乃灭亡”之说,这四维即礼、义、廉、耻,管仲把耻感文化提到关乎国家兴亡的高度。老子《道德经》中讲“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商君书》、《韩非子》对耻感文化与国家安危的关系多有论述。《论语》对耻感文化的论述范围更加广泛,涉及个人的心理感受、道德修养、人们的社会行为及其评价、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国家的政治活动、对人民的教育等方面,反映出耻感文化已经深入到当时的社会生活,广泛地影响着人们的行为。孟子从性善论的角度,以“四心说”揭示每个人只要加强自身修养,勤于内省,反求诸己,都能从内心深处发掘出这种羞耻之心。荀子则在耻与不耻之间,勾勒出了不受名誉之引诱、不为诽谤所恐惧、率道而行、端然正己的士君子形象。
(黄维政/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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